放心说吧。”
“你不要得罪你那个二叔公,”十叔婆说。“有事没事多请他喝喝酒,他这人心好黑的,昨天喝了点酒,当着大众的面说你不懂礼数,一个大学生发达了,从来没给过村里人一口烟抽。”
“嗯,”段一说。“我知道他心黑,这种人不理他就好。”
“不行的,”十叔婆说。“你都不知道,你不理他,他却专捣乱。”
“他能捣什么乱?”
“他专爱挑拨离间,惹人反目成仇不说,”十叔婆说。“他还跟村公所的人混得很熟。有什么事村公所都经过他传话,村里发放的补贴都经过他的手。”
“哦,”段一说。“这倒是挺厉害的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,有些惠民文件,根本发放不到村里,但是有人却把款领走了。”十叔婆说。“你说会是谁?最近有个更气人的事,就是政府对养殖户,每一头母猪补贴一千元,我家的十叔公到村公所填了申请表,过两天去问进展,村公所的人说,没有见有申请。十叔公问当天谁来过,那些人先是支吾不说,后来被问急了,就模棱两可地说,好像看见了二叔公。”
“心果然够黑啊!”段一说。“但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呢!”
“所以说你要是不敬重他